甘做“苦工”三十多年:他的名号,叫“马不闲”
2019-08-12他已高龄八十九,却被人昵称“马不闲”;他退伍回村三十余年,不停歇护路义务做“苦工”;他倔强硬朗,却也有不愿示人的生活困窘——他,是马云庚。村医:突然成为舆论焦点,村野行医却是日常
2019-07-17近日,“村医”一词,突然间就上了众多新闻门户网站的热搜榜,更占据了众多手机新闻客户端的显眼头条。 即以“澎湃新闻”手机客户端为例,这些天,关于河南通许县“36名村医集体辞职”一事及事发后一系列社会反应的系列追踪报道接二连三(请点击以下链接分别阅读): 36名村医集体辞职?当地回应了 36名村医集体辞职,有了调查新进展 河南“村医集体辞职”,和待遇有关? 36名村医辞职后又有28人,诉求都一样 “在回答澎湃新闻提问时称,国家卫健委高度重视,已经要求河南卫健委立即调查核实情况,无论问题出在哪个环节都要调查清楚,立即整改。“ 在我国人口众多、覆盖广大的农村,“村医”是一种非常平凡同时又非常特殊的人群——他们为数庞大,社会身份极其普通,完全泯然众人,但他们的职责又极其重要,身处的是事关万千村民健康、绝对不可或缺的独特岗位。 他们就是乡村医生。 上了些年纪的都记得早年农村有一种行医者,叫“赤脚医生”,大约始见于上世纪50年代,一般未经正式医疗训练,仍是农业户口,甚至是“半农半医”——他们,正是当下我国乡村医生的前身。 1985年1月25日,《人民日报》发表《不再使用“赤脚医生”名称,巩固发展乡村医生队伍》一文,至此,“赤脚医生”逐渐消失,而新名字、新身份的“乡村医生”则应运而生。 按照2004年1月1日起实行的《乡村医生从业管理条例》,乡村医生经过相应的注册及培训考试后,以正式的名义执照开业。全国目前有乡村医生近百万人,而与他们紧密相连的却是八亿农村人口。 当下的乡村医生,一般没有正式编制,没有执业医师证,所享受的养老保险等劳动保障也没有统一标准,甚至可能完全没有,乡镇和村上下发的生活补助和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补助,可能就是他们的全部收入,但他们, 却是我国医疗卫生服务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最贴近亿万农村居民的健康“守护人”,是发展农村医疗卫生事业、保障农村居民健康的重要力量。 和城市医院中的医生们相比,经常需要跋山涉水、栉风沐雨到乡间上门行医的村医们的薪酬待遇、工作环境相差悬殊,劳动强度、体力付出、单个病患治疗所耗费的(路途)时间与精力几乎都远远超过前者,但与此同时,村医们的工作量却在普遍稳定上升中。因为国家现在把城市社区和农村村级的基层医疗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小病不出村”是基本要求,而基层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等方面的很多工作如给村民建立健康档案、慢性病登记造册与日常管理、孕情跟踪与服务、出院病人和新生儿随访、防疫和预防制度落实、免费避孕药具和叶酸发放等工作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村医们身上,而农村基层日常诊疗的收费标准却越来越低,很多地方在农村已实现“一元看病”等优惠政策。 这样一来,农村基层医疗越来越受重视,但村医们的报酬、待遇却未得到相应的进一步重视和提高,其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才导致出现了河南36名又加28名村医集体辞职的令人遗憾事件。 虽然国家卫健委已责成河南省卫健委立即整改,保障当地村医的合法权益和应得劳动报酬,但通过这一“大事件”,村医这个普遍收入微薄却责任重大、工作辛劳的基层奉献者群体,似乎才第一次出现在社会大众和主流媒体的共同关注视野之中。 其实,对建辉基金会来说,对村医这个群体,她一点都不陌生,因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村医这个在农村基层默默奉献着的行善者群体,都一直是她的重点关注和捐助对象。 湖北向永超与熊佳春:“夫妻村医”隔江相望 湖北省宜昌市秭归县屈原镇的向永超和妻子熊佳春,原本在同一个村卫生室做村医“夫妻档”,2015年,为支援长江对岸的仙女坪村,向永超主动请缨去对岸工作,从此,“夫在长江北,妻在长江南,分离在两岸,各自行医忙”成为夫妻二人的真实写照。 夫妻俩隔江行医,工作地点相隔五十余公里山路,一周才能相聚一次,但他们医术精湛,情怀朴实,多年来,以区区二人之力,很好地维持着三个卫生室的运转,共同守护着三千多村民的健康。西陵峡村和仙女坪村共有村民三千三百多人,分散居住在大山深处。向永超和妻子经常跋山涉水到村民家中出诊,为村民免费测量血压、血糖,建立健康档案,遇到行动不便、长期卧床的患者特别是留守老人,他们都会抽出时间专程上门提供诊疗服务。有村民得了急病,只要一个电话打给他们,无论时逢白天还是黑夜、晴朗还是风雨天,他们总会第一时间背起药箱出诊,用自己的妙手、铁脚和爱心架起了村民群众的“健康桥梁”。 与夫妻俩同为村医竭尽心力护卫各村村民们健康的巨大奉献相对比的,是他们俩加在一起都寒酸窘迫而实在不好意思跟人提起的微薄收入。江西村医潘昌荷:摩托“老爷车”早该换了 现年六十二岁的潘昌荷,是江西省赣州市寻乌县项山乡福中村的村医。 项山乡位于赣南大山深处,而潘昌荷在福中村这个位于赣粤闽交界处的山村及周边区域行医已有四十二年,常年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致力于为三省交界处的村民解除病痛,三省交界处各村的村民都很熟悉潘昌荷,对他都一致褒奖有加。 七十七岁的村民潘其荣说:“不论三更半夜还是刮风下雨,只要叫潘医生来看病,他都会来。他看病收钱少,几十块钱就能治好病。前段时间,我生病走不动了,他接到电话后立即赶过来,连出诊费都没有收。”他还说,不管是福中村,还是福建省武平县民主乡坪畲村、高书村、高横村、林荣村,都离不开潘昌荷。 七十岁的潘其和患肺气肿好几年了,曾经连续三天没有进食,却又倒霉地在起床时不慎跌倒,摔断了左手前臂,也多亏了潘昌荷的悉心照料。 福中村里有许多村民已经盖起了砖房,还有一些村民已经进城生活,而心地善良的潘昌荷,因为经常贴钱上门给人看病,四十二年过去依然清贫,却苦了自己和家人,至今他和家人仍居住在上世纪80年代建的土坯房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直到2004年,潘昌荷才自己拿出积蓄四千元建了一间三十多平方米的诊室,目的是为了让村民们看病有一个好环境。 潘昌荷说,行医这么多年,他一直坚持命比钱更重要的行医准则,熟记村里每个人的健康状况,清楚每个村民是否有药物过敏,做到看病前心里有数,且认真对待每个病人,用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尽快治好每个病人的病,是什么病就开什么药,如果自己治不好,就立刻转诊。 善良而要强的潘昌荷,也有他不得不面临的困窘——他有一辆年代久远的旧摩托车,每天就靠它奔波在崎岖的山路上,辗转于各个村组、各个病人之间,但这辆太过老旧的“老爷车”经常抛锚,甚至有时候坏在半道的山路上,必须推着摩托走好几里。 他有个小小的心愿:凑上六千元,买一辆新的摩托车(上牌,办保险),让他能够更快地抵达需要他的山村患者身边。云南村医陈金正:二十年翻山越岭随叫随到 生于1970年1月的陈金正,2000年开始在云南省东北部的会泽县大海乡大垴包村卫生所从事乡村医生工作。 会泽县大海乡素有滇东北“小西藏”之称,著名的蒋家沟泥石流发源地就在那里,而大海乡又是全县海拔最高、环境最恶劣、条件最艰苦、经济最落后、生活最贫困、工作最艰辛的乡,生存条件恶劣,医疗条件更是相当贫乏。大垴包村委会下辖十二个自然村,面积达数十平方公里,山高谷深,从村委会到最远的自然村有十五公里山路,徒步需要三至四小时,若逢大雪封山,更要走五至六小时,然而,只要乡亲们需要,陈金正总是不辞辛劳,翻山越岭,风雨无阻,送医上门。 二十年来,陈金正行医的徒步行程达两万多公里,踩烂了六十余双鞋子,平均每月要出诊十五次左右,每月都要分别到所有自然村进行一次预防接种,三个月要进行一次全面回访,对所有自然村六十五岁以上老年人要进行一年一次的体检,这些都靠他的一双脚一步一步走着去完成。由于长期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陈金正积劳成疾,腰肌劳损成了去不掉的病根,但他无怨无悔,兢兢业业,只要接到各村村民的求诊电话,他都会克服困难尽快赶到。 脱下白大褂、离开村医务室的陈金正,回到自己的家里,和其他村医同行一样,也要面临捉襟见肘的收入和逼仄的家境。 请点击本公号以下链接,看看江西女村医高银水女士的故事: 打开这个乡村医生的工资单,我都不敢看第二眼 从长江南北到京广线西东,从湖北到江西再到云南,从向永超、熊佳春夫妇再到潘昌荷、高银水,再到本文因为篇幅所限而未能一一写到的江西村医王文德、李家才和山西村医游福成等,无数身处农村最基层、最底层的村医们就是这样,以他们扎根乡土、服务村民的奉献精神,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翻山越岭奔波不息,为乡亲父老祛除疾患,呵护健康。 每一位行善者,也会老迈、孱弱,也会“需要”——谁来帮他们? 帮助助人者度过难关,让助人者永不悲凉——这一种“善”的力量,应当薪火相传。 善助善行,善得善果,这一种善念,愿你我温柔共勉。
“无指妈妈”:我是巧手的母亲
2019-07-17她因火致残,双手仅余手掌,却灵巧穿起了针线;她历尽艰辛,生活困窘,却收养了重症弃婴;她曾收到数万捐款又毅然捐出,帮助其他患儿——她,是“无指妈妈”芦桂芝。善行有党员:“为人民服务”是他们的宗旨
2019-07-17他是“板凳爷爷”,八年做千凳捐给残障儿童;她是“欧妈妈”,先后收养七名弃婴并抚养成人;他是“铁脚医生”,服务村民二十年 ——他们都是共产党员,为人民服务身体力行。当邻里援手,他自有春风化雨
2019-07-17当他祸不单行,她和丈夫毅然援手; 当他破屋危殆,她和丈夫慨然让房; 当他无力耕田,她和丈夫义务代种。 孀居多年她一如既往。 春风化雨,她完美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