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有四个子女,但只有最大的儿子是亲生,而其他三个女儿都是他“捡“来的。
老刘在马路边捡到她们时,一个在纸箱里,一个在蛇皮袋里,一个在童车里。
老刘没什么文化,给这三个女儿取的都是很传统的名字:老二叫刘芳,老三叫刘桂花,老四叫刘海燕。
老刘,大名叫刘启宣,湖南衡阳人。他父亲在他七岁那年就去世了,不久,母亲也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信。
老刘说:我自己就是孤儿。
就在父亲去世的那年,才七岁的“小小刘”就开始自谋生路,帮人搞卫生,做家务,打杂。如今的他,已经六十三岁,却有着五十六年工龄,但都是不会有人给统计工龄的“临时工”。说起来,他做过的最接近体制的工作是衡阳市雁峰区的外聘环卫工,也是没地方领退休工资的活计,所以,基本上全家只能靠吃低保和外来救助过活。
老刘和他妻子,还有老三刘桂花、老四刘海燕,每人每月低保350元,共1400元。再加上建辉基金会代表其捐助人给他发放的生活补助金(2017年1月至8月每月500元,2017年9月至今每月1000元),现在每月共计2400元,只勉强够四个人吃饭的,连老三、老四读书、看病的钱都没有着落。
老二刘芳已经嫁人了。老刘是在三十年前捡到她的,当时老刘已有一个亲生儿子了,日子过得还算惬意。有一天,有人把一对刚出生的双胞胎姐妹扔在马路边上,她们躺在各自的纸箱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而刘芳就是被人家挑剩下的那个。老刘把她带回家,洗澡,喂牛奶,后来供她吃饭、读书,再后来,满脸幸福地看着她嫁人,眼里隐隐噙着泪水。
八年前的一个清晨,老刘捡到了老三刘桂花,当时的孩子蜷缩在一个蛇皮袋里,像只小猫,不到四斤重,而且有唇腭裂,这应该也是她刚出生三天就被父母遗弃的主要原因。
老四 刘海燕也是那一年捡的,她的出场方式比两个姐姐要“华丽”得多——她在一辆装饰着漂亮的蕾丝花边的童车里,躺着,不哭不闹,也有唇腭裂,嘴唇发乌,指甲隐隐透着青色,“一看就是有病的”。当时有认识老刘的人劝他:你只是个临时工,这孩子又是有病的,以后怎么养活啊,还是算了吧!
老刘不听,先把孩子安置在环卫站的工具房里,继续扫他的大街。
老四刘海燕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衡阳市中心医院的大夫告诉老刘:这孩子活到现在不容易啊(被老刘收养时小海燕才两个月大),以后她的病全国只有三个地方可以治,就是上海、北京和长沙。这三个地方对吃低保的老刘来说都太过遥远,他无法可想,不过孩子们自有自己的命运,在一次老三老四姐妹俩同时感冒发烧后,有记者找到了他们,衡阳电视台给她们做了专题报道,之后湖南经视、湖南都市频道等媒体相继跟踪报道,媒体强大的影响力使得老刘仿佛一夜间就成为各大医院关注的焦点人物,多个医疗机构纷纷承诺为两个孩子提供免费治疗,其中就包括上海医科大学儿童中心、北京嫣然天使儿童医院、湖南长沙的湘雅医院。
现在的小桂花,已经做了两次手术,兔唇基本没有了,后续手术还有两次,而海燕的第二次心脏手术还在等床位。“他们说,如果不想等,交钱也可以先做,可我哪儿拿得出这笔钱啊?”老刘觉得不可思议。一次心脏手术的费用是二十多万元,老刘真是不太理解金钱和生命之间的等价关系。
桂花和海燕俩孩子见风就长,转眼就到了上学的年龄,在同一个班级上学。海燕有心脏病,稍费体力的事对她都是一种挑战,从家到学校有一段二三百米的小斜坡,每次都是老刘背着她走过这段斜坡。现在海燕读二年级,明年读三年级,老刘要背她走的路还很长,但老刘只顾眼前,他不管这些。
老刘说:我是孤儿长大的,见不得没爹娘的孩子。
老刘扫大街,要起得很早。早晨的露珠让他有一种惊喜,恍惚中,那些箱子里、袋子里、小车里的生命似乎是他刚刚从草叶上摘下的露珠。
深圳圳市建辉慈善基金会是国内第一家专注于支持困境中之行善者的基金会,目前拥有国内最完整的行善者数据库,长期对近600名困境中的行善者给予生活帮扶与医疗救助。
支持困境中的行善者,即是在支持我们内心永葆的那份良善。
建辉邀请善良的您,支持像刘启宣一样即使身处困境也不放弃内心良善、亲力亲为帮助他人的好人。帮助助人者度过难关,让助人者永不悲凉——这一种“善”的力量,应当薪火相传。
善助善行,善得善果,这一种善念,愿你我温柔共勉。
我们始终相信,不是这个世界不够好,而是如你一样行善的人们还不够多。